老挝孟威村:真实的世外桃源
孟威村不大,一条与河流平行的主路边居住着大约百户人家。靠江水的一侧密布着七八家旅馆,竹子和木板打造的小阁楼让每个住客都能看到窗外的河水,这个应该算是孟威村的母亲河,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当然也不能忽略那山峦轮廓。村子里的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,街边随处架着织布机,木凳上的年老村妇熟练地重复蹬踏抽拉的动作。老式纺织机织布并不是为游客设定的景点和噱头,而是当地人身上所穿棉布的主要来源。那里的生活不造作,不为取悦游人,是真实的生活。
这里没有互联网,没有手机信号,一天中大多时候也没有电(村民只在晚上7-10 点用自备发电机发电),这样的条件,却有许多游客慕名而来。我想他们应该也跟我一样,是被书中这样一句话吸引:“有些旅行者想来这里玩两天,结果却呆了几个星期。”究竟是什么让游客把暂住变成久居?在孟威一个多月的生活,我终于找到了答案。
孟威村不是泰姬陵或者金字塔,不会给旅行者带来预期的震撼与感动。但它的与世隔绝也一如《桃花源记》中所描写的——“来此绝境,不复出焉,遂与外人间隔。问今是何世,乃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。”与孟威人接触日久,我发现他们的性格质朴无华,当然只有朝夕相处,才能慢慢融入这种跳出三界外的生活。要融入这种生活,与当地人交友显然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。
村里能讲英文的人不多,除了导游就是客栈老板。如果想和更多村民交朋友,我总结出几个办法。第一是帮他们干活,搬砖铲土扛竹子捕鱼。每天工作结束,一顿免费的晚餐和一壶烧酒是一定少不了的。还有一个独门秘籍,是拍照。在孟威生活的一个多月中,我有两次因为换汇和延期签证而返回琅勃拉邦。当我在一家柯达店把数码照片刻成光盘时,听见老板一边看我拍摄的照片一边自言自语地感叹,这些孩子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村子,他们天天被拍,却未必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照片。 老板的话让我心头一震。的确,多数人只会把拍摄的照片存进自家电脑作为旅行记忆。既然还要返回孟威,为什么不把照片冲洗出来,回去送给那些孩子?
回到孟威后,不用说你也能想象到挨家挨户发照片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。在街上随便叫住一个孩子,只要让他看一眼照片,他就会兴奋地拉住我的手去照片中那个孩子的家里。当看到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的照片时,我注意到那些树根一样的手在轻微颤抖。这里,我才真的体验到什么是质朴,什么是真的感动,什么是感激,被人感激和信任是一件无比愉悦的事情。
接下来不到一小时的工夫,我身后就多出十几个孩子,刚才还在纸片上的他们——卖菠萝的,背着小书包上学的,踢藤球的——突然一下子就活了起来,跟在我身后又跳又叫。回头看到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,如国王出巡般架势。这仅仅是因为一张照片,他们是那么的容易满足,虽然我还无法突破语言的障碍,但是我相信,他们的生活一定是幸福和快乐的,祝愿那里的人们!
——老挝孟威村:真实的世外桃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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